段永平:他也做短线 见巴菲特学到最重要的东西

见巴菲特前做了什么准备 　　在和您会面之前，巴菲特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笑着说："听他的情况介绍，感觉他是个一流的人，我盼望着见到他"。可以看出巴菲特对与你的会面保持了很高的期望，那您在与巴菲特会面之前是否做过一些特别的准备呢？ 段永平： 　　其实也没有太多。会面之前我们通过一、两次电子邮件，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。原来会面的时间是定在去年，但在今年5月份才见面。原因主要是当时他在纽约，比较忙，而且是冬天，我自己也不太愿意去，所以我跟他商量能不能时间往后拖会，最终就等5月6号他开完股东大会。这对我来说也很好，我可以多花一些时间提高我的英语，因为他老人家不讲中文，我得讲英语。 　　与巴菲特聚餐的期待 　　"我的投资理念最早来自巴菲特" 　　很多媒体报道，你花62.01万美元竞投巴菲特这次聚餐，很多人都猜测，您对这次聚会有什么特别的期待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准确地讲我没有花一分钱，整个晚餐也没有花钱，唯一花钱的巴菲特，因为小费是他给的。这个活动是慈善募捐活动，因为他太太在glide foundation（格莱德基金会）做义工做了15-20年，做到15年的时候，跟她的基金会领导介绍说她是巴菲特的太太。当时对方差点晕倒，认识15年都不知道，老美确实很有意思，非常低调的一个人。后来她把巴菲特介绍给他，也是挺好的一个人。我们家离那也非常近，开车只要几分钟，巴菲特用这种形式支持她。这个午餐只是个拍卖会，也没说花多少钱吃饭，跟吃饭也没太多的关系。 　　我见巴菲特也不是一、二次，但是面对面的聊天也是很难得的机会。巴菲特的身价，我帮他算过，按每年200天的工作日计算，他的小时价值是每小时300万美金，我们吃了三个小时，那就是900万美金。花多少钱请他吃饭？如果真是这样，他可能就不去了。对于我来讲，也没有太多的想企盼什么。我做投资这么多年，我的投资理念最早来自巴菲特，有些东西如果当面聊一聊可能会有收获。从另一个角度讲，支持他的慈善事业也是应该的。而且我太太和我每年都要做很多慈善事业，这个午餐可能连我们捐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。我们在国内也捐，在美国也捐。但是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，主要原因我也没怎么想过。　　说我到底我想得到什么东西？难道写个秘方什么的，关键的时候就赚大钱了？好的投资就像打高尔夫 　　网友很关心你从巴菲特那得到什么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首先，对这个东西的理解，巴菲特精彩的东西都说过了，有多少人看，看完之后关键是能否听的懂。　　我跟他通电子邮件时，我说明为什么愿意参加他的慈善事业竞投，主要是想说一声"感谢"，因为确实看了他的东西后我才下决心做投资。以前对投资很含糊，跟大家的想法一样，认为是一个赌场，很多不确定东西在里面，投下去就睡不着觉，很紧张。直到看到他的东西，对投资确实有豁然开朗的心情。　　我在电子邮件说，跟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：买股票就像买一个公司的一部分，买股票就要长期买。巴菲特跟我回信说："你说的就是我当年跟本杰明.格林汉姆学的，而且这个改变了我的看法，影响了我的一生。"他没有直接说这个东西是好是坏，但说因为学到了这一点他得到了更多。言下之意就是我的思想跟巴菲特很接近了。对某个公司的看法取决于你的能力，是否了解他的东西，他投的东西你是否看得懂，这就是你如何做事情。最根本的东西他跟我一讲我就特别清楚。　　包括我们这次聊天，我们谈了很多东西，谈到了投资，做慈善，谈到高尔夫，谈到桥牌，谈到女朋友，什么都谈。虽然只有3个小时左右，但聊的范围很广泛。比如说投资，我问了一个很小的问题，我问他都犯了哪些错误？他说他犯了很多错误，比如说10多年投资一家公司，本来4个亿就可以，他用了40亿。现在这家公司的价值是零，已经破产了，负资产。这就是在某些地方犯了错误。这就像打高尔夫，要是每一个都是好的，就不好玩了。高尔夫主要是整个成绩，而不是看某一个部分。大部分人问你，为什么你这一杆打得这么好，其实高尔夫是用全场来计算你的成绩。跟投资一样， 最重要的是少犯错，而不是说某一个项目做得漂亮。我认为这对我做投资也是很好的注解，我们有时候过于注重某个案子的成败，过于紧张，往往忽略了整体的东西，他说得就比较清楚。　　股市投资没有任何新东西 　　您刚刚谈到3个小时的交流主题是非常广泛的，我们作为国内的股民或者投资者，很关心你们之间的交流中关于投资这一块，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可以和大家分享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我可以肯定的说，没有任何新东西。有什么新东西，60多万美元就卖了，也太便宜了。股市很有意思，他就没什么新东西，巴菲特没有写过一本书，我当时还问了他，他说终于有人帮他写了一本书，花了5年的时候，明年就可以出来了，总的是说关于如何投资。　　投资的原理非常简单，没有什么新的东西，只是如何理解它，如何建立自己的技能，如何不犯大错。　　这个东西，说句心里话，说了也没用。我有一个朋友，确实在投资上赚了很多钱，他总是很着急，我劝了他很多年，劝了也没用，但是他就是上瘾。如果说这是一种乐趣也可以。对我来讲，我理解的东西，经过他的认可，觉得这个是对的，我也是这样做的，那我就觉得收获很大。　　我们还聊了我们公司的情况，我们公司这么多年做的也不错，但是我们不想上市，我觉得上市对我们不好。他就说，他有一个朋友宁愿放弃自己一半的身价，让公司回复到私有的形态。这对我来说很震撼，这个上市是一个错误，他没有说这样对还是不对，但是从很侧面的角度给了我很大的肯定。我认为，这个确实是对的，像我们的公司，很多年以来都有人问："为什么不上市？上市有好处。"确实有好处，有些公司不上市可能很难生存，像这样，你说上市不上市，如果大起来不是几十万美金可以衡量的。　　巴菲特很风趣 价值投资不能急不能躁 　　我们看到了您的几张独家照片，我想知道，巴菲特跟您交流什么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第一张照片，我可以给你们讲，就是开玩笑，就是做了一个姿势。他就在附在我耳边，说给小费的事情，其实什么都没讲。第二个就是把他的钱包拿出来，就拍了一张照。他其实很风趣，不像大家想的那样有什么样的诀窍。如果是这样，他卖这本书，比他卖股票还赚钱：每个人看一眼，这本书要卖多少钱？每本书都卖62万美金，那得多少钱？ 　　在您眼中，真实的巴菲特与媒体刻划的"股神"巴菲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我不知道你心目中媒体刻划的巴菲特是什么样，我见到的巴菲特和我想象中的巴菲特没有太大区别，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。他对这个东西的理解力非常深刻，是比较聪明敏锐的人，对生活追求的本事非常强，包括看人、看事情长远性都非常好，而且这个人非常朴实，并不是三头六臂的人物。　　他非常低调，谦虚。你想，有他这样的成就，我们平时见到一些人都是志高气昂的，但是他没有那样。你想，这种人在大家的眼里应该是前仆后拥的，他没有。　　但是他说的东西，我后来回了一封信，用中国话来讲："听君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。"听完之后，心里更坚定的：对价值投资不能急，不能躁。他有什么特别的东西？其实他已经早就说了，包括他给股民的信里都说得很清楚，但是他用很精辟的话说出来感受还是不一样。　　这种聊天有一个最大的好处，他跟你讲一讲，总共2个小时，聊正题的时间其实只有一半，他不会跟你讲费话，他体会最深的会讲给你，我要慢慢琢磨。我们有纪录，有时候看着看着，就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。　　"相对我自己而言，我已经做得很好" 　　您刚刚在前面提到，您最大的收获是他在交流中对你的想法很认可吗？这次会面最触动您的是什么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简单说，如果我能够坚持做几十年，我也能做得很好。当然不一定要做到巴菲特这么大的规模，对我来说机会非常小，除非运气非常好。但是我想相对于我自己而言，还做得不错。我做投资跟他来比有一个区别，我跟他的教育环境和语言环境都不同，我学的关于投资方面的知识特别少，等我达到他当初的水平，可能我已经到了他现在的年龄，这样说来，相对于自己而言，我已经做得很好了。　　我这个人本身是很麻木的，很少有什么特别感动的事情。如果非要说有，就是他最后离开的时候，他的司机开了一辆特别像卡车的车过来，像美国最普通蓝领开的车，他老人家身手矫健的爬了进去，印象非常深刻。我也没想他开这种车来，我知道这个人不是个奢侈的人，他家我也去过，他的房子也不是豪宅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房子（美国人都是这样的）他的房子座落在一大堆中产阶级房子中间，但是他的车对我还是有一点点触动。整体感觉，不是冲击的震撼力，但是我会想，确实值得学的东西非常多，这么成就的人，可以这么谦虚，这么平实，这么和蔼，幽默这个东西你不一定可以学会，但是谦虚总可以学得会。所以，我觉得还是很触动的，但是这个触动不一定是大家想象的看完之后就缓不过劲的那种。　　回去我太太也这么讲："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"，我说，对啊，确实是这样。我们见到有钱人很多，但是见过他这种平实的人很少。我回国之后，看到一些稍微有点钱的人非常飞扬跋扈，没钱的人都变的很紧张。包括吃饭，对服务员的态度，差异都非常大。他对服务员的态度就非常好，这不是做给我看的，他不需要做给我看。　　巴菲特让我找到更好的心态 　　您这次过去搞一个聚餐，有没有特别准备了一些问题，巴菲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有，但是我没有问，因为他答别的问题的时候，我发现那些问题不需要问，原来我在媒体也讲过，确实是我想问的问题：因为我们做股票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，当你发现一个好的目标，手里没有钱；或者当你手里有很多钱，又没有目标的时候，你是什么样的心态？怎么办？怎么办我知道，有钱没目标就没办法，有目标没钱也没办法，但是心里面会着急。我就很想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态。他说了一些事之后，我觉得没必要问了。你问一些其他的问题时，他就间接的回答了这个问题，比如说没钱有目标的，是否能借钱做股票投资等等。他说我只希望富一次，如果借钱可能会变成两次、三次富有了，然后又穷回去了。他的话就是说，要少犯错。包括有没有做过这样，有没有做过那个，他说："我都70多岁的人，什么没做过。"结束之后，我发现我的心态比原来更好了。我投资之后，白发比原来多了不少，有时候确实很紧张。跟他聊完之后，心情有很大的不一样的感觉。 　　巴菲特如何回避风险 　　您刚刚也谈了，巴菲特也说自己有过犯过错误，如果巴菲特遇到风险，他是如何回避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这个问题很大，我没有完全听懂。如果他回避了就不叫"风险"。如果已经碰上了，他投资是对价值的认定，我认为这个东西值1块，如果有人卖6毛，我就买，前提是如果掉到5毛怎么办？倒过来讲，1块钱的东西涨了10块钱会卖掉，不会涨到9块钱就追买。我也看很多人讲："买高，卖得更高。"价值投资的概念是"低买高卖"，真正的价值投资者卖的机会不多，真正想持有的话，很多股票很少有很严重的超值情况，其实没必要卖。但是有些股票严重超值，考虑到税收都可以接受。巴菲特卖过很多股票，有人说巴菲特从来不卖，但是这不对。他说过，最理想的股票可以不卖，比如说有的人买的是非上市公司，其实就没必要卖。 　　是否谈及了中国股市？ 　　你们在聊天过程中是否涉及到中国股市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没有，没有人提这个问题，自己也没有提这些问题，以我的理解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。 　　"我投资的观点不会变" 　　您在过去1年中是没有什么新的投资项目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，你们家有什么秘密的东西能告诉我吗？我们跟巴菲特聊天前提不一样，这是大家自己做的东西，这个东西不适合说出来，聊的东西很复杂，我也不想影响别人。但是我投资的观点是不会变的，我会投资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。包括网易我还是股东，你说过去的一年，我拿网易的股票干什么，我什么也没干。 　　巴菲特意味着不能短线 　　现在模仿巴菲特的人很多，但是巴菲特只有一个，您认为这个问题出在什么地方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这没什么问题，你也可以起名叫巴菲特，首先，你对巴菲特的定义是什么？巴菲特是价值投资者，价值投资者也不是巴菲特一个人，我认为巴菲特是非常好的有价值投资理念的人，他坚持的时间长，他有足够的时间展现他的能力。　　有些人，像他的老师格林汉姆，对价值投资的分析非常到位，非常清楚，像巴菲特讲的，写出了迄今为止他看到的最好的一本书。但是他自己做投资并不多，我想跟他自己是教授有很大的关系，这不等于他就不是价值投资者，最早的理念就是从他这里出来的。巴菲特讲，这个人是最典型的"前人栽树，后人乘凉"，他把价值理念很完整的阐述出来，巴菲特是树下乘凉的人。　　寻找巴菲特，我个人认为，中国的大环境还没有到能够产生巴菲特这样的人的地步，可能还需要很多年，多少年不知道，你可以看美国股市。从现在来看，产生的时间比他还要长，因为整个股市的完善还需要时间，大家的心态，所受的教育、对投资的理解，整体的理解差异还不是很大。我在美国见过很大的普通投资者，对价值投资者非常深，比如说我的一个家教，教我英语的，他这次也参与了对话。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，并不是1块钱的东西，肯定能100块钱能卖到，任何投资都有很多不确认的因素。我记得我们老师选择的投资，大部分偏于保守，如果你是20多岁，你会偏于对新的产业，风险可能大一些。但是确实这样的产业回报更高一些。　　回国后，我跟大家聊的时候，哪怕是已经做得很大很有名的人，聊起来都会觉得让我自己哭笑不得。比如，你会找到一些"短线巴菲特"，这很搞笑，因为巴菲特意味着不能短线。我举个例子，我回报最快的是2个小时赚了50倍，去赌场赚的，这不叫投资，这叫赌博。所以你不能说我这两个小时的表现比巴菲特好，这样大家听起来就很晕。　　价值投资没有地域特色 　　您心目中的价值投资理念与巴菲特价值投资理念相比，是否有中国特色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没有，价值就是拿你的钱比较，投在什么地方最合适，如果说有特色的话，是钱有特色。比如说你的钱不是流通的，人不是国际化的，会受地域的限制。如果我是国际化的人，任何语言我都会，比如说印度的股市好，你会投吗？我肯定不会，你懂吗？巴菲特也在中国做了一些投资，比如说买中石油，从他的角度他搞懂了，他有足够的时间克服他的语言障碍。比如说，网易他就搞不懂，他就不会投，他不但不投网易，他也不会投Google，有一次他打探Google，但是他没有投，想来想去他没有搞懂。所以他没有买。价值都是一样，最大的问题是你能否搞懂。你非要问有什么特色？就是我的英语不好，我投的中国公司比较多。我也投美国公司，我的投资里面，在美国有几家公司表现得非常好。也有40倍，50倍。有时候你不需要很长的语言背景，有一些很简单，有基本的语言背景就可以。比如说巴菲特投保险业，他买了一家公司，怎么看都没有看懂，隔了一年我懂了，因为这个股票涨了一倍，可能是我没有太认真的研究这些事情。 　　没有追加中国股市投资 　　您刚刚说到为了看明白一个产品，会投资与中国相关的投资品？您是否加大A股和H股的投资？ 　　段永平： 我肯定是没有，其实我的观点很含蓄，我认为现在很难找到值得花大力气买的股票，两年前确实有，现在确实难以找到，现在哪怕有一定价值都被挖掘出来了，全民在搞，有什么搞不出来？如果一个太热的东西，大家都知道能赚钱，往往有难度。像我们这个行业，可能是自己擅长做。像股票这个行业，如果你在玩就无所谓，如果你放了很多身家在里面，我认为还是安全为重。至少不要因为这个事情搞到有一天跟儿子讲："对不起，儿子，你上学的钱都被老爸赔光了。"我知道很多人股票赚了很多钱，但是我认为不要借钱炒股。 　　投资只有一种玩法：价值投资 　　当"价值投资"成为口头禅，你怎么评价目前市场上的心态，他们觉得搞价值投资太慢了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这话很对，我也很想快赚钱，他们会快赚钱，他们以前都干什么了？价值投资的概念是5年、10年、20年，不是5天，10天。大家在玩不同的游戏，投资这个游戏其实只有一个玩法，就是"价值投资"，但是投机有不同的玩法，到赌场有很多玩法，可以玩"大小"等等，什么都可以玩，可以赌钱，这个钱来得当然快。但是对中国人讲，钱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像这个股市，在美国和台湾全球很多国家都发生了，在我们这里也没有说没发生，再发生也很快。大家无非是等，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大家都知道，但是多少年谁都不知道。我跟大家讲这个股市后天12点28分会掉下来，可能大家都卖光了，股市一下子就掉下来了。其实我们都不知道。 　　小股东如何考察管理层 　　网友问题：作为小股东，如何考察公司的管理层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我个人认为，你投你能搞得懂的，要事先考察，比如小投资和大投资不一样，小投资很难成气侯，比如说他的产品跟你息息相关的产品，这个东西一看就很讨厌。以前有一家公司，我就看不懂，他的饮料投了这么大的广告，问所有人，都说没喝过，最后确实没做起来。作为小股东来讲，做大投资要确实慎重，但是一旦找到好的东西，不要轻易放掉，我看到小股东来回换，10年回来之后，除了他没有赚钱，别人都赚钱了。90%以上的所谓的投资者，投在股市上的钱，是比把钱放在银行拿利息要少，凭什么你就是这少部分？所以我觉得小股东想这个东西，找到一个好股票，一直赚，可能就能够赚钱，少换。不要道听途说。 　　不做专业的炒股人 　　有网友问，如果想全职做投资，大概多少钱开始合适，原始资产是年收入的10倍时，是否合适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这个问题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全职投资是什么意思？（主持人：就是专业的投资人。）专业的炒股人，不管你有多少钱，劝你不做，炒来炒去很危险。比如说多少钱，如果工资花完了就不行。我个人觉得，因为个人薪水的问题，在股票短期赚了很多钱，但是全职做投资就不行。因为不一定这个股票就是特别好，其实大家都涨你才涨。不是因为你很懂，看图看线早晚要出问题，因为大家看的是一张图一条线。如果专业投资做一个基金的管理员，这个是可以的。因为它本身有收入，因为他要收手续费。我不知道他说薪水的10倍是什么概念，假如是12万，你做一年的投资，能不能保证你有12万的回报，我不知道。美国的股市平均PE只有15倍左右，大家可以想像如果从60倍回到15倍是什么概念？第二，中国股市到目前为止走高的原因，可能有其他的因素，比如说我们的投资渠道不畅，原来说银行存款利息过低。高到底是多少？取决于效益，有人把60倍的PE的股票卖掉投资到15倍的股票里面，所以只要市场足够长期，一定会回来。但是多长我都不知道，在我的经验上是没有超过3年，有人跟我讲，巴菲特说过曾经是4年，他没有见过超过4年。不是一个理论数据，我原来的投资经历，我没有超过3年。我认为一个有价值的股票，不到3年都会反映它的价值，我认为有大问题的公司，我认为他超值了，3-4年也会回到原来的本质。 　　怎么看步步高的前景 　　有一位网友非常关心您的公司-步步高，段总，您认为步步高的前景怎么看？ 　　段永平： 步步高不是我个人的，我只是步步高创始人之一，我现在不担任步步高的任何具体行政任务，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具体卖什么，当然大的方面我知道，我认为我们公司非常了解消费者的需求，我不敢说我们的公司做成怎么样，我认为这个行业还在，我们就会存在。我早年就说过，我们会成为这个行业里面最后倒下来的公司。我们企业的核心价值观里面说，我们要追求更健康最长久的企业，而不是追求眼前的利益。我一年99%的时间在美国，人家说我"遥控"，我说我家里没有遥控，不可能遥控的。我家里只有电视机的遥控。主要是靠自己经营的团队，我觉得我们企业是我们国内比较少见的健康的企业。 　　买股票就是买公司 　　您对投资的体会是什么？有哪些经典案例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买股票跟你买公司是一样，现在网易是22亿市值，现金是5亿，你有18亿美金现金愿意买股票吗？你花18亿买网易，你要想网易要多久能挣回这18亿。如果1万年那就算了，如果我今天买了，想着明天会有人把它买走，这就是投机了。如果说是我买了1千股，出了什么问题就可以跑，这只是一个游戏，比如说我有一个朋友说，我买了一个几十块的东西，要跑还是跑得掉的，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。 　　如何转变成价值投资者 　　有一位网友说，我是一个短线投资客，怎么转变成价值投资者？;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这是一个不同的游戏，短线没有什么错，这是好玩，去澳门不等于错，但是去澳门不是挣钱，而是玩，挣了钱很高兴，亏了一定要亏得起。为什么我不要网友卖房子炒股，如果你是长线投资，你就会有很好的耐心，有潜心的研究，完全是另外一种游戏，如何转变不知道，最重要是你愿不愿意玩这个游戏。很多人愿意去澳门，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去过澳门了，我以前记得在赌场有人喊，我觉得这是一种乐趣。长线投资是另外一种东西，就像看巴菲特，他很平和，很简单，很常见。就像我们做企业，你要想到售后服务，产品设计，消费者需求，要想很多。 　　投资万科 　　这里有一个问题比较直接，他说段总，您上次说您投了万科，您是否打算卖掉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我已经卖了，我卖的原因要讲一下，因为我人不在国内，对它的了解，我买的时候有一个基本的了解，这个股票值这么多钱，到了这个价格时，我觉得已经满意了，我就卖了。其实还该不该涨，我不知道，这跟基本面有关，对个股来讲，万科这个价钱可能有它的道理，所以我没有很好的研究，不是因为我卖了，就认为万科超值了，不是的。比如说我买万科的时候，才2块多钱，这个股再怎么样也值10多块，2块多钱没道理，后来涨到10多块的时候，正好那时候有别的需求就卖了。从目前的结果看，证明卖错了，因为现在20多块了，少赚了一倍，但是后悔吗？不后悔。再涨不涨跟我也没关系了，因为我刚好需要这个钱。决定留不留着是你的事情，有很多人跟我一起买万科的人，他们现在还留着。 　　巴菲特也做短线 　　最后我们返回主题。关于巴菲特的价值投资，您能给广大中国网民一个什么建议？ 　　段永平： 　　价值投资很简单，你买股票的时候，就是买这个公司的一部分，你是在拥有它。你现在要我提一个建议，对所有去澳门的人有什么样好的意见，我没有。我自己也经常做短线，我的乐趣有时候从短线来，短线很好玩，比如说我拿某个金额，每个人得能承受的，短一把，赚到了很高兴。短线和长线，如果让我提建议，我没什么建议。短线没什么建议，今天怎么好就怎么来。这跟巴菲特没关系。至少我是这么认为，巴菲特也做短线，他跟我的做法是一样：好玩。他的投资公司是不做的。我自己就有两个帐号，一个是长线帐号，一个是短线帐号，短线就是好玩，赚不赚钱呢？也赚，但是这里面有什么心得吗？也没有。这个帐号我的印象很深刻，每年家庭的开销都从这里面出，但是钱没有少过，很有意思，总有这么多钱，而且交税也是从这里面交，很有意思。我确实觉得没什么心得。但是我觉得很开心，长期有时候都不知道它赚钱了，最长线的是我买了之后没动过，现在也没动，5年下来大概有50多倍，短线5年下来也可能有2倍，你说哪个好？我也不知道。



我的想法
其中：
我这个人本身是很麻木的，很少有什么特别感动的事情。如果非要说有，就是他最后离开的时候，他的司机开了一辆特别像卡车的车过来，像美国最普通蓝领开的车，他老人家身手矫健的爬了进去，印象非常深刻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连悍马都不知道，段永平真是没救了
姓段的是个乡巴佬？文盲 ？